如果北京没有这场疫情爆发。
我们本可以和朋友们在车站前那家店吃上一碗老北京味的招牌炸酱面;
我们本可以在胡同里看人来人往的小贩东一个吆喝着「卖糖葫芦咯~」,西一个叫嚷着「诶,老妹,来尝尝我这豆花儿」;
我们本可以和家人计划端午节要去哪里旅游,爬哪座山登高插茱萸;
我们本可以期待在不久的将来和喜欢的人相约好不容易重开的电影院,拍照留念发朋友圈,配上一句「疫情之后的第一场电影,是和你一起看的。」
我们本可以有千种万种期待,却在6月11日新发地批发市场那一块切割进口三文鱼的案板上被生生斩断。
学校
二级应急响应启动的那一刻,意味着北京的学生们不得不再次与昔日结伴奋笔疾书的同学拥抱告别。
再过18天,20届高三学生将迎来他们人生的第一个重大转折点。
学校宣布停止到校上课,对今年的准考生来说不仅是效率不如在校时的复习,还是一场孤独的告别。
美国诗人艾米丽·狄金森曾说: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太阳。
对学生们来说,短暂的相处是不是比未曾相会更加难受呢?
餐馆
这次的爆发最直接影响的其实是餐饮业。
也许那块检测到切割进口三文鱼的案板也没想过,自己会让三文鱼从整个京城所有日料店的餐桌上和超市里消失吧。
然而,三文鱼祸及的远不止料理店。
新冠病毒的再次冒头,让绝大多数以往一说起「下馆子」可以提前三天沐浴更衣的人如今变得谈「馆」色变。说好的「报复性胡吃海喝」还未开始就画上休止符。
刚恢复营业的餐馆老板们对这次疫情反复更是傻眼。
好不容易熬到餐馆可以再开业了,老板们连忙召回所有可以召回的员工,用消毒水把店内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清理好几遍,再从市场进货新鲜的肉、蔬菜和调味料……
等一切忙完可以开业了,店里来了客人,有了收入,店租终于有了着落,也不用给员工打着欠条了,似乎一切都将步上正轨。
然而,「北京市进入战时防疫状态」的消息,把这一切又抛入水里。
尽管二级响应没有让所有餐馆停止营业,但不知潜伏在何处的病毒直接让消费者断了到餐馆吃饭的念头。
「好不容易恢复的生意,现在又要黄了。」
「第一次爆发的时候没有倒闭,现在反而要倒闭了。」
北京餐饮店如今门可罗雀,业内一片哀嚎。
电影院
除了餐饮业,电影行业也在严冬之中。
和餐饮业不一样的是,电影院从今年1月份开始停止营业后,一直没有恢复营业。
学姐在1月初的时候就跟妹妹约好,春节档要一起去看《唐人街探案3》和《姜子牙》。现在2020年的一半都要过去了,电影院还是没有丁点要营业的迹象。
如今多数电影院空空荡荡的,内无一人,只剩影院大厅里还贴着的春节档海报。
大红灯笼和演员们的笑容与荒凉的影院放在一起,
显得更加讽刺